继续看书
子也行,大柱道,先去前面的村里换身衣裳,你这身打扮太显眼,万一遇上山贼,他们可不像我们...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来着?
义士。
对,他们不是我这样的义士,手里多得是人命。
你和他们确实不一样,看着不像坏人,如此生硬地吹捧却让大柱很是兴奋,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自豪,我只杀山贼,不杀平民百姓,这几座山头是我的,只要给够买路钱,保管平安无事。
你要多少?
三成财货,我做事有讲究,取三成他们还有得赚,不至于翻脸,多了就不好说了,大柱似乎是在故意表现,好在贵人面前露脸。
难得你有这番见地,有勇有谋,父亲定会赏识你的,猜到他的用意,我顺着话茬夸道,他果然心花怒放,气氛更加融洽。
颠簸中,我在车棚内沉沉睡去。
大柱哥你回来啦清脆的声音将我唤醒,睁眼只见一小童欢快地招手。
回来了,还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去告诉你娘,不用给我们准备饭食,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现在已是下晌时分,半山腰处飘起几道炊烟,这处村落远离道路,来往不便,但隐蔽安全。
吱呀声中牛车停在村子边缘处,木篱笆围成的小院门口走出一个瘦小的中年妇人,手中捧着棕色的粗陶碗,笑着迎上来,今年新下的枣子,快尝尝。
先不吃了,婶娘,你帮她找身衣裳换上,大柱指着我道。
这是你找来的婆娘?模样真俊,像是贵族小姐,中年妇人端详着我,似乎想上前又不好意思。
不是,先让她在这儿住几天,大柱道,转身又对我说: 村里人多,太乱,过几天我打点好行礼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拎起一个麻袋,不顾中年妇人阻拦执意放下,两人推搡间掉出几粒干瘪的黄豆。
牛车上满载黄豆,这是最廉价的食材。
中年妇人寻出一件洗到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色裙衫,这身衣裳是我嫁人时做的,颜色衬你。
谢谢,我洗去脸上的脂粉,脱下满绣的衣裙,卸下华美的首饰,换上布衣,挽起和她一样最普通的发髻,用布条系住。
灶上煮着豆饭,我边吃枣边向中年妇人打听大柱的情况。
我的
《三次丧夫后我喜提皇位-肉身穿越大柱柱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子也行,大柱道,先去前面的村里换身衣裳,你这身打扮太显眼,万一遇上山贼,他们可不像我们...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来着?
义士。
对,他们不是我这样的义士,手里多得是人命。
你和他们确实不一样,看着不像坏人,如此生硬地吹捧却让大柱很是兴奋,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自豪,我只杀山贼,不杀平民百姓,这几座山头是我的,只要给够买路钱,保管平安无事。
你要多少?
三成财货,我做事有讲究,取三成他们还有得赚,不至于翻脸,多了就不好说了,大柱似乎是在故意表现,好在贵人面前露脸。
难得你有这番见地,有勇有谋,父亲定会赏识你的,猜到他的用意,我顺着话茬夸道,他果然心花怒放,气氛更加融洽。
颠簸中,我在车棚内沉沉睡去。
大柱哥你回来啦清脆的声音将我唤醒,睁眼只见一小童欢快地招手。
回来了,还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去告诉你娘,不用给我们准备饭食,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现在已是下晌时分,半山腰处飘起几道炊烟,这处村落远离道路,来往不便,但隐蔽安全。
吱呀声中牛车停在村子边缘处,木篱笆围成的小院门口走出一个瘦小的中年妇人,手中捧着棕色的粗陶碗,笑着迎上来,今年新下的枣子,快尝尝。
先不吃了,婶娘,你帮她找身衣裳换上,大柱指着我道。
这是你找来的婆娘?模样真俊,像是贵族小姐,中年妇人端详着我,似乎想上前又不好意思。
不是,先让她在这儿住几天,大柱道,转身又对我说: 村里人多,太乱,过几天我打点好行礼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拎起一个麻袋,不顾中年妇人阻拦执意放下,两人推搡间掉出几粒干瘪的黄豆。
牛车上满载黄豆,这是最廉价的食材。
中年妇人寻出一件洗到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色裙衫,这身衣裳是我嫁人时做的,颜色衬你。
谢谢,我洗去脸上的脂粉,脱下满绣的衣裙,卸下华美的首饰,换上布衣,挽起和她一样最普通的发髻,用布条系住。
灶上煮着豆饭,我边吃枣边向中年妇人打听大柱的情况。
我的我穿越了,肉身穿的。
还记得自己去琅琊古镇参加汉服节,逛累了在茶馆的躺椅上休息,不知何时睡着,再睁眼已置身于一片森林中。
走出去不久,只见山脚下的小道上有十几个年轻男子,大多穿素色布衣,手握木棍,顶上绑着石头,脚下穿草鞋。
只有一人不同,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着黑衣黑靴,手持长矛,黄铜色的矛尖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一看便知时常用心打理。
他们包围四辆满载货物的牛车,却并未动手,黑衣男子正与车队首领说话。
在拍实景剧吗?我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观众,心里涌现出不详的预感,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滚下山坡。
再回过神,已被那群人包围。
你是谁?黑衣男子问道,我一时沉默,本能地害怕眼前的陌生男人。
问你话呢另一人喝道,我像是当头挨了一棒,心里迅速计较起来。
这些人不是劫匪,也是路霸,我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有展现出足够的长远价值,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我是琅琊王氏女,不慎与家人走散,你们送我去附近的城镇,我拔下一支发簪递给黑衣男子,这个权当路费,见了管家还有重谢。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琅琊古镇穿越而来的王姓女子,怎么不算琅琊王氏?
我在景区做了全套妆造,假扮贵族女子绰绰有余。
见他不接,我更急切几分: 你们虽落草为寇,但只谋财不害命,也算得上义士,父亲手下正缺得力的人,你带着弟兄们投身军旅,做出一番事业来,总好过窝在山里当一辈子土匪。
他接过发簪,瞧了几眼又退回来,这个太惹眼,把你手上的给我。
我忙取下手镯,他依然不接,指了指我的戒指,这个就够。
一番交涉后,拼夕夕两块六毛七包邮的青玉方糖戒指换来四辆牛车和车上全部货物。
车队首领远远向我拱手行礼,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这笔买卖赚头不小。
过来吧,上车,黑衣男子拉着一辆的牛车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柱哥,你叫我大柱也行,柱人身安全都系在他身上,多了解一些,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大柱父亲在镇上当过兵,因伤退役后在青山村安定下来,娶妻生子。
十年前有山贼劫掠,他父亲带领村民打退山贼,但自己身负重伤,不治身亡,没过多久母亲改嫁,留下岁的大柱。
十四岁那年,他卖掉父亲留下的土地,占了几个山头收保护费,直到今天。
前几年闹饥荒,要不是柱子弄来粮食,就要饿死人了。
村里好几个丫头想嫁他,他眼高都看不上,这是第一次带姑娘回来。
柱子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对你好的...
天黑下来,我睡在扫过三次的土炕上,身下铺着茅草,盖着打满补丁的鸡毛被,前世的生活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在梦中,我又回到熟悉的故乡,可一醒来,目之所及是透光的茅草屋顶,开裂的泥土墙壁,被褥散发出淡淡的鸡屎味,虫鸣声不绝于耳。
我穿越了,没有穿成不受宠的妃子,可以设计上位;没有穿到官宦人家,与嫡庶姊妹互扯头花;也没有穿成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能想法子为自己赎身。
我来到一个更加原始、落后的年代,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亲友,唯一的倚仗是靠编造出来的身份笼络了一群山匪。
大柱对我颇为客气,是因为他信了琅琊王氏的身份,以为我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救了我就能扶摇直上。
但这都是假的,一旦谎言被戳破,我无法承受他的怒火。
事情败露前,必须收服他,这并不难。
与当地人结婚是融入陌生环境最快的办法,一个贵族出身的女人足够满足他对伴侣的苛刻要求。
但我不想这么做。
被迫来到一个荒芜之地,嫁给才认识的陌生男人,这和被拐卖到山村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被拐的妇女还有获救的可能,而我...老死在这儿都是一种奢求。
想活活不下去,想死又不甘心。
......
几日后,大柱整点好行装,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启程上路。
除我以外,十余人皆是步行,两人带头,三人断后,其他人随队而行,不时变换位置,这都是大柱的安排。
头尾两辆车载满茅草,第二辆车上是真正的货物,有兔子皮,野鸡毛,蘑菇干之类的山货,还有大黄、大蓟等几味中药。
我坐在第三辆车上,板车上包着茅草垫,上铺一张花色杂乱,拼接而成的狗皮褥子,接近密闭的车棚内充斥着皮革的腥臭味,但这已经是村里最好的东西了。
清晨出发,接近晌午在树荫处停下歇脚吃饭。
我和中年妇人忙碌几日,准备好十几个人路上吃的干粮,把黄豆碾成渣,蒸熟后再晒干制成豆饼,调味料只有粗盐,味道咸到发苦。
豆子外皮、碎屑和石碾上掉下来的砂土混在一起,像是在嚼石头,只能顺着水囫囵吞下。
万幸我说服她将水煮沸放凉后再装葫芦,至少不必担心寄生虫。
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 一行人继续赶路,直到日落时分才停在河边的高地上。
吃喝完毕,他们两人一组轮流守夜,其他人裹着茅草席地而眠。
我蜷缩在车棚内毫无困意, 盯着漫天的繁星发呆,心里有一丝动摇, 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如果要靠出卖身体和生育价值来保全性命,我背过的《系统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内科学》、《外科学》...算什么?
半睡半醒间,只听见大柱一声怒吼,什么人?
我掀起布帘,惨白的月光下,远远看见二十多个手持武器的人影包围高地, 还有几个向我走来。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电光火石间, 来不及细想对策,被求生本能催促着跳上牛背。
牛受惊踉踉跄跄站起来, 那几个人离我更近了,甚至可以看清他们手中的木棍, 还有脸上不加掩饰的恶意。
山贼
真正的山贼
这群山贼人多势众,大柱等人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万一被掳走...那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必须要逃
我从怀中掏出发簪狠狠扎在牛屁股上,牛吃痛挣扎起来, 一个后踢踹飞从后方靠近的山贼。
他痛呼着飞出去,胸口塌陷,挣扎几下不再动弹。
牛发狂的架势震慑住附近几人,他们一时踌躇不敢靠近。
跑快跑我又猛刺牛屁股,它或许能听懂我的话,狂奔起来, 冲散了隐隐有包围之势的山贼。
我将步摇向后扔去,上面镶嵌的萤石发出幽幽微光, 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成功吸引敌人的注意。
好东西捡到发簪的山贼兴奋道。
见状我又取出各色首饰,全部扔进一旁的河水中, 山贼顿时乱作一团,扑通几声跳入河里。
一片混乱中,我骑牛逃入河岸另一边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