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
头尾两辆车载满茅草,第二辆车上是真正的货物,有兔子皮,野鸡毛,蘑菇干之类的山货,还有大黄、大蓟等几味中药。
我坐在第三辆车上,板车上包着茅草垫,上铺一张花色杂乱,拼接而成的狗皮褥子,接近密闭的车棚内充斥着皮革的腥臭味,但这已经是村里最好的东西了。
清晨出发,接近晌午在树荫处停下歇脚吃饭。
我和中年妇人忙碌几日,准备好十几个人路上吃的干粮,把黄豆碾成渣,蒸熟后再晒干制成豆饼,调味料只有粗盐,味道咸到发苦。
豆子外皮、碎屑和石碾上掉下来的砂土混在一起,像是在嚼石头,只能顺着水囫囵吞下。
万幸我说服她将水煮沸放凉后再装葫芦,至少不必担心寄生虫。
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 一行人继续赶路,直到日落时分才停在河边的高地上。
吃喝完毕,他们两人一组轮流守夜,其他人裹着茅草席地而眠。
我蜷缩在车棚内毫无困意, 盯着漫天的繁星发呆,心里有一丝动摇, 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如果要靠出卖身体和生育价值来保全性命,我背过的《系统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内科学》、《外科学》...算什么?
半睡半醒间,只听见大柱一声怒吼,什么人?